权力话语对翻译作品及翻译文本选择的影响(一)
[摘要]本文运用福柯的权利话语理论,通过对翻译作品及文本选择中存在的权力的各种表现形式的分析,探讨了权力话语理论对翻译作品及翻译文本选择的影响。
一、引言
翻译很早即有,为求翻译之卓越,哲学家、言学家和翻译家们提出了很多理论,比如严复的“信、达、雅”,傅雷的“传神”论,钱钟书的“化境”说,卡特福德(J . Catford) 的“语篇等值”,纽马克( P. Newmark) 的“文本中心论”等,这些大都是以原作为中心,追求译作与原作全方位的契合,以求好的译文。以上这些理论从本质上说大都局限于原文文本,追求译文与原文的等值效果。但是,翻译绝不是纯粹的文本之间的信息转换,而是在目的语文化的权力操控下,对原文文本的再创造过程。Michel Foucault (米歇尔?福柯) 提出的“权力话语”理论( theory of power & discourse) 给翻译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使以原文文本为中心的翻译观发生了转变,为翻译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理论视角和研究方法。因此,本文将运用权力话语理论分析权力话语对翻译作品及其文本选择的影响,试图用一种全新的视角审视翻译。
二、权力话语理论回顾
权力话语理论是法国哲学家和思想家Michel Foucault 提出来的。他指出,“权力”是指一切对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具有支配力和控制力的东西。国家政权、军队机构、法律条文等有形的权力和意识形态、伦理道德、文化习俗以及宗教等无形的权力交织成一个动态的权力关系的网络。福柯说:“我认为,权力应当作为流动的东西,或作为只在链条上才能运转的东西加以分析。权力从未确定位置,它从不在某些人手中,从不像财产或财富那样被据为己有。权力运转着,权力以网络的形式运作……”(杜小真,2003:27- 28)。任何人都不能独立于这个网络而存在。它支配着人们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人们平时就生活在这个网络之中,久而久之已经觉察不到它的存在。也正如福柯所说的那样,所有权力的运作并不都是光明正大,相反,任何权力的背后都存在着潜规则。所谓潜规则,顾名思义,即不是写在纸上明文规定的,但又要严格遵守的规则。法国文学家和结构主义大师罗兰?巴特晚年提出了惊世骇俗的“语言法西斯”的概念,他的语言学理论从“语言乌托邦”到“语言法西斯”的转向,就是由于看到了“权力”对语言的根本性支配力。
三、翻译与权力话语
如果说哲学解释学的对话理论揭示的是翻译活动的人文性,那么权力话语理论则为翻译研究提供了宏观视角,揭示的是翻译活动的社会性,背后的操控因素及其在文化建构中的重大作用。翻译作为一种语言对另一种语言的再现过程,自然要受到权力话语的影响。
(一)、翻译的女性色彩及其根源
翻译具有女性气质,这种看法由来已久。在翻译领域,存在着许多关于译作和原作的性别隐喻,而翻译的女性气质已经成为一个经久不衰的历史隐喻:原作被比喻为等级上的权威和强壮的男性;译作则往往被比喻为低下、孱弱、派生的女性。
John Florio 在翻译完蒙田的作品之后总结道,所有的翻译作品,因其缺陷,所以必为女性。还有法国作家吉尔?梅纳日所称的“不忠的美人”说。贝尔特朗则附和道:“翻译好比女人,美丽的不忠实,忠实的不美丽。”由此可见,翻译与女性总是共存的。这种对女性和译作的双重歧视根源在于翻译和女性两种文化结构在权力差异上的相似性:女性是派生的、第二性的、次要的、被动的等等。不论我们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事实上是生活在一个男权社会里。也因此,我们在翻译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要受到男权的影响,从而使得翻译作品天生便具有一种女性的气质。换句话说,翻译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受到权力话语影响和支配的过程。比如用handsome 描述女子时候,仍是“漂亮的、清秀的”;而用修饰女性的词语修饰男性时,本来的褒义词语却变成了贬义,被认为“男人带有女性特征”,是对男性的一种侮辱,如beautiful,在描述男子时,暗含“女里女气的”的意思。
(编辑:youke)